不靠谱的约窝子的那点事5
水仙的双约向,由于过于ooc和私设化导致和游戏里角色几乎没什么关联
为了阅读方便,请结合之前更新的短漫再进行浏览:
金紫皮约们的参考位关系如下:
→:单向压制
=:双向压制
?:追求中
○:未知
月下→血剑(暴力)
审判长=DM(交易)
亚兹拉尔→阿波罗(闲的没事干)
浮士德?In Lign(唯一的正常组)(主)
宿醉:○
再强调一遍,这个世界的金紫皮性格除了正常人和宿醉外,都非常恶劣,所以什么都干的出来。(ooc警告)
皮塔已被禁用。
篇幅很长(1w1k警告!),但是瞎写,有刺激的东西,但是到底刺激不刺激看怎么理解。
————————正文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浮士德被一阵短促的敲门声打断阅读——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更何况他必须离开正依偎着他的击剑手去开门。
想到这儿,不爽的心情就更加强烈了。
敲门声是从大厅传过来的,浮士德小心地挪开击剑手,披上他的外套从卧室来到大厅,在旋开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又后悔了——这是击剑手的大厅,不论对方是谁,他都必须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大厅。
不过,来客出乎他的意料——阿波罗站在门口,有些惊讶地望着浮士德。
“呃……?”浮士德一时语塞,此时就算是DM或者总裁判长来他都不至于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你不用慌,亚兹都告诉我了,他说应门的是你不是小L,我只是惊讶一下而已。”阿波罗比着手势告诉他说。
“亚兹怎么没跟你一块来,还是说是他让你来的?”
浮士德下意识往阿波罗身后瞄。
浮士德觉得有些奇怪,最起码他的印象中,亚兹和阿波罗总是一块行动,不论干什么。虽然说神和神之间可能有共同话题,但是阿波罗不会说话,亚兹拉尔也不像是那种健谈的类型,浮士德一直很好奇这俩是怎么沟通并且凑到一块去的。
“不,是我自己要来的。那天小L跟我说,要我遵循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有道理,所以我就把亚兹搞睡着了,自己跑过来了。”阿波罗有些得意地看着他,仿佛自己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你是怎么把他搞睡着的?我记得他好像不需要睡觉。”浮士德若有所思地看着阿波罗。
“就像你对小L一样那么做啊,亚兹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会愿意休息。不过我是被他压的。”
看着阿波罗一脸平静地说出这么惊天动地的话,浮士德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被狠狠蹂躏了一番,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扶着额头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指着阿波罗的鼻子压着嗓子说:
“我什么都没对他做,你别乱说。”
“欺骗神是要遭报应的,我都在树上看到了。”阿波罗笑眯眯地指着外面的一棵法国梧桐树——那是他最喜欢呆的地方,他在树杈上看风景,亚兹坐在树下看书或者发呆,虽然亚兹偶尔会把他拽下来做一番奇奇怪怪的事,但是这不妨碍他喜欢那地方。
“——那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浮士德一想到他们接吻的时候外面有个家伙在偷窥,他的羞耻感一下子冲上云霄。这要是被击剑手知道了,他就活不了了。
“虽然我只看到你们接吻,后面你们拉窗帘我没看见,不过!作为前辈,我还是要提醒你的!小L身上还有伤,你这么心急,万一他伤的更重了怎么办!我知道那种感觉,所以我很不放心……”
阿波罗从披风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浮士德,又一脸严肃地比划起来,“这个给你,我用的就是这种,放心。”
“祖宗,我的神,我对你发誓我真的没有动他,真的只是接吻而已!”
浮士德满脸黑线,他急忙伸手打断阿波罗,再说下去,他自己都快信自己真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亚兹说用不上,原来他连这个都猜到了……”阿波罗失落地收回手,低着头比划道,“我又做了多余的事……我是不是,还是一直听他的话,比较好呢?”
浮士德突然觉得阿波罗有点可怜,印象中,他一直被亚兹控制着,虽然他本性不坏,但是亚兹总是限制他的一切行为包括思想——好像他真的把阿波罗当个人偶而不是人看。
荒谬的是,在如此高强度的占有欲下,阿波罗竟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总是自愿听从亚兹的话,哪怕是那方面的事。
想到这里,一滴冷汗从浮士德额头上沁出——他真是搞不懂神的心思。
说实在话,浮士德虽然也想让击剑手顺从自己,但是他不想让击剑手变成那副样子——他更愿意击剑手有点自己的脾气,虽然他一直都很有自己的脾气。
想着,他还是决定收下阿波罗的药,“你还是给我吧,以后会用到的,谢谢你。”
“还有,我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你得有自己的主见,他可以看穿任何事,但是你还是你。”
“谢谢你,你和小L一样,有温柔的感觉。”
阿波罗把药瓶递给他,放心地笑了,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亚兹那儿去了,他醒了要是发现我人还没回来,他又要对我不客气了。”
“呃……”浮士德汗颜,
“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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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后,浮士德疲惫地拿着药回到卧室。和上次不同,击剑手还没醒,他快睡一天了。方才阿波罗的造访给浮士德一个警告,这里似乎并不适合久留——待会等他醒了,就带他去蓝绿皮的居所躲一阵子。
想着,他轻轻推推击剑手,等对方有意识后,浮士德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一会儿我们去蓝绿皮那儿待会,你看行么?”
刚醒的击剑手被耳边的气息刺激地皱了皱眉头,他把头扭了过去,吐出一阵冗长的气息:
“这么着急么?”
浮士德顺了顺他的头发,笑着说:“不要紧,他们很好客的,而且有我在,担心什么。”
击剑手缓缓睁开眼,撇了浮士德一眼,没好气地说:“有你在我才担心,你个不知分寸的色鬼。”
浮士德被训得心痒痒的,特别是当击剑手骂他是色批的时候,他就有种想证明“自己就是色批”的冲动。
他刚想凑过去干坏事,忽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宿醉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二话不说扑倒在击剑手身上,口齿不清地嘀咕道,“催眠——我…呃啊啊啊!”
击剑手刚起身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浮士德像一只护主犬一样,一把拎起宿醉的领子把他丟到一边去,一脸不爽地挡在击剑手前面,皮笑肉不笑地骂道:
“你小子倒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哈,进来不敲门就算了,还直接倒他怀里?你当我不存在是吧?”
“别那么凶嘛,催眠~好歹我也替你跟克劳德通了话,嘻嘻嘻,你知道吗,催眠被克劳德训话的时候脸色超,极,差!我就在旁边看戏,想笑不能笑的感觉太难受啦哈哈哈哈哈!”
宿醉没有一点惧色,反而像个小孩一样一边喋喋不休,一边激动地挥舞着双臂。
“那你得小心点,DM聪明着呢,要是被他知道那个通风报信的是你,你的下场不会比我惨。”
击剑手叹了口气,缓缓坐起身——他总觉得自己躺着会被占便宜——尤其是在浮士德面前。
“他已经猜到了,所以我躲过来了嘛。”
宿醉突然委屈巴巴地垂着头,
“他们俩人应该都知道了,我怕会被夹心饼唉,3p先不说,关键他们一人有一条大毒蛇,好恐怖啊!没有催眠保护我,我真的会死掉的啦。所以,催眠你就留我几天呗。”
“可是——我们刚好打算去蓝皮他们的住所休养几天,你——确——定——?要和那个催眠医师和睦相处几天的那种哦?”
浮士德转了转眼珠,突然一脸戏谑地望着宿醉。
击剑手一脸无语地看着这俩幼稚鬼。
“唉?和讨厌的神经医师共处……总比被撅强……好,好吧,我会尽量避免和他接触的……”宿醉的脸色更差了,像条丧家犬一样耷拉着脑袋。
“相比我,你确实更不适合在这里久留……不过,我就这么离开……”
击剑手抬手示意浮士德把宿醉放下来,对于暂时迁居的想法持怀疑态度。
“别担心,我提前和大哥问过这件事,他说可以,这几天又给了你假期休息。安心~那里的生活很适合养老。”
浮士德顺从地松开宿醉,一脸自豪地说,“你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我用梅菲斯特带你们过去。”
“走!现在就走!”宿醉兴奋地一边拽着浮士德的披风,一边拽着击剑手的袖子催促道,“催眠的传送可好玩了,我还想再试试!”
“……好吧。不过现在,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我换身衣服。”击剑手拗不过宿醉,抽回袖子叹了口气。
“嗯?我觉得我可以留下。”浮士德别有用心地望了一眼击剑手。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滚出去。”击剑手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还没等浮士德再耍脾气,宿醉立马识趣地拽着浮士德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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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剑手不得不感叹,梅菲斯特确实是个得力的助手,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已经被传送到蓝绿皮的居所了。
“浮士德?你走了还真不说一声啊,谎言生气了哦,待会记得去哄哄他。”来接应的是鸢尾,这让浮士德很欣喜。
“啊,我不是留了一封信么,人走得急没来得及当面说。”浮士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带了俩人过来,可能还得再留一段时间了,帮我再额外准备房间吧。”
“嗯,这位是宿醉吧,我记得你,催眠自打浮士德走后,对你的怨言就没停过呢。”鸢尾侧过身打量了一下宿醉,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见了本人,我的感觉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糟糕啊?”
“我哪里糟糕了……”果不其然,一听到催眠两个字,宿醉的脸色突然阴了半截,“你给我安排的房间最好离他越远越好,我可不想看见晦气的家伙!”
“别胡闹,他安排在哪儿你就呆哪儿,哪来那么多要求。”击剑手轻轻敲了一下宿醉的后脑勺,不满地低声训斥道。
“啊……那这位就是,”鸢尾终于注意到了浮士德身后的击剑手,只是,在看清那人的面貌后,鸢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初次见面,我叫En Lign。”击剑手向他行了个礼,简短地介绍道。
“啊……我叫鸢尾。”鸢尾有些木讷,他只是听浮士德提过击剑手的样子,但是见到本人的时候,他还是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在那一瞬间,鸢尾明白了浮士德为什么对他如此上心,想到这儿,鸢尾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浮士德。
浮士德不明所以地挠挠头。
“啊抱歉,先进来吧!真不好意思,今天排期有些多,大家都去打比赛了,大厅里没什么人,不能好好款待各位。”注意到他们几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鸢尾急忙侧过身,邀请他们进来。
“嗯……我看了一下,只能为三位分配两个房间,不过床位都是双人的,空间足够大,只是要劳烦你们有两个人要住一间了。”鸢尾望着墙上的地图若有所思地说。
“催眠有伤,他必须有人照顾,不过我不会照顾人,你给我单独安排一间好啦。”
出乎意料地,宿醉竟然第一个提出分配方案,浮士德投去一个“你终于有点用了”的目光。二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秒钟。
击剑手下意识捂住脖子,没有发表意见。鸢尾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侧过头问:“嗯……那么Lign先生,你的意见?”
击剑手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他想了一会儿,似乎找不到别的方法,只能点点头:“……可以。劳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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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的房间就是原来浮士德呆过的房间,击剑手简单地环顾四周,随即坐在位置前,望向窗外:
“这里的装潢,和你的大厅还挺像的。”
“嗯,我之前就在这儿待着的。不过这里的书没有我那里的多,我已经浏览完了,你想看随意。”浮士德走到他身后,轻轻扶着他的肩膀,低下头细细打量。
“你是个演员,为什么对书籍情有独钟?我以为,你会更习惯灯光和舞台。”
“这不过是千万种可能性的一种罢了。万象皆俄顷,无非是映影。你相信哪一种可能性都可以,因为它们对我来说都是合理的。”浮士德悄然环上击剑手的脖子,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低语道,
“但是……喜欢你这个可能性,我从没预料到过。”
击剑手陷入沉默,他微微低头,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安稳的气息——出于职业,他本来不大习惯有人站在自己身后的,但是这几天的接触,让浮士德成了特例。这不禁让击剑手对自己产生怀疑——在克劳德离去后,有多久,没有人和自己站的这么近了呢?
“你……那是初吻么?那个时候,你显得很生涩,我是说……是不是我还是有点着急了?”
思绪猛地被打断,击剑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本来想忘记那次经历的,结果这家伙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搞得他刚静下来一会儿,这会又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不是生涩不生涩的问题……你……我本来就没有……”
击剑手说不下去了,浮士德注意到他的耳根红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很喜欢这么逗击剑手,因为这是他最可爱的地方——毕竟,狮子再凶,也是猫科动物,只要注意方法,大猫也可以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没有什么?该不会,别说接吻,你连个对象——呃,我是说心上人,都没有过吧?”
浮士德故作惊讶地抬起头望着他,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我从小就在家族里习武,击剑选手又只限男性,别说恋爱,女的除了佣人我就没见过几个,虽然家族安排过联姻,但是我连她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后来因为变故,也没结成。”
击剑手听出了他话里戏谑的成分,红着脸反驳道。
“哦~所以我是你第一个恋人罗?”浮士德故意贴上他的脸,感受他因为羞耻而发烫的脸的温度。
“要点脸行不行?”一声“恋人”喊的击剑手一哆嗦,抬手推开他,气恼地抱怨道,“无非是矮子里挑个高的而已,还真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你有点底线,我早就把你劈了!”
“没错,他承认了。他就是在反向承认这一点,很好浮士德,你成功了。”浮士德不禁在内心高歌欢乐颂。
倒不是说浮士德阅历有多丰富,但是他演绎的角色多半是情爱类,所以职业上倒为他提供了不少便捷。相比起来,击剑手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要击剑手有这个意思,后面的流程就是自己的主场了。
这还不好办。想到这儿,浮士德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妥协似的用侧脸蹭了蹭他的耳朵:
“那好吧,我以后动作轻点。”
“滚。”
击剑手不耐烦地躲开他的动作,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麻烦的东西缠住了,这种感觉不同于宿醉——宿醉是完全没有攻击力,傻乎乎的,不能指望他有什么保护力,反而是需要被保护的一方,那几个家伙对他的形容还挺贴近的——一只羊羔。
浮士德就不一样了,虽然他是演绎之星,但是完全没有架子,像个平民一样,但是又不同于宿醉——虽然平易近人,不过如果动真格的,这家伙还挺靠谱。
加上梅菲斯特这个特殊的存在,也许真的值得依靠——最关键的是,他总是对自己展露出惊人的耐心,印象中,自己可从没对他有过什么好态度,但对方从来都不介意,反而一直为他的感受着想,就像一只……
有点粘人但是忠诚耐心的褐毛伯恩山。
击剑手被自己的想法整无语了,他不能否认这种直观感受,只是这形容实在有些噎人,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然而,他完全忘记了——浮士德可以借助梅菲斯特读心这件事——这导致他沉默时间的思绪全被身后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特别是在他觉得浮士德像只伯恩山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注意到浮士德的表情从鄙夷,不可思议,欣喜若狂再到最后的狡黠——
浮士德故意凑近击剑手的耳朵,轻轻喊了一声:
“汪。”
浮士德只感觉自己怀里的人猛地震了一下,下一秒,自己的眉心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脑袋一阵晕眩使他下意识松开击剑手,背过去蹲在地上捂着脸低声抽气,委屈巴巴地说:
“别老动不动打我嘛!你力气那么大,狗疼了也是会伤心的……”
“下次再敢随便读我心,就不止是一拳那么简单了。”击剑手收回手,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违和的是,他发怒的脸上浮着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这几天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就滚到地上睡去。”
伯恩山委屈地捂着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击剑手:
“汪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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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皮们一如既往的热情让击剑手安心不少,他们真的像大哥说的那样,非常正常。
就是这几天的宿醉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到催眠医师就像炸了毛一样,对他十分反感。催眠医师对他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就像同级磁铁一样,碰不着的时候有十万八千里远,碰上了就掐架。那场面看上去滑稽极了。
经过几天的疗养,伤口痊愈的很快,击剑手的精神也慢慢恢复了,浮士德倒也还算老实,这几天和他同床共枕没发生什么。
但是,击剑手的心思却日渐沉重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每次靠近浮士德的时候,心里总是乱乱的。
这天,击剑手一如既往地坐在书桌前阅览书籍,房间里就他一个人,浮士德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一直没回来。密密麻麻的字透露的枯燥无味的概念让他有些烦闷——不过更多的是因为那无法言述的奇怪的感觉。
虽然嘴上答应和浮士德交往,但是对恋爱完全没经验的他,在面对那条伯恩山的热情时总是有些心虚。
浮士德做错什么吗?并没有,但是为什么……在浮士德面对自己时,表现的那种克制感,竟然会让击剑手感到有些生气。虽然击剑手很讨厌没有界限感的人,但是浮士德总是把这种界限表现的那么明显,这让他有些不爽。
他合上书,伏在桌面上仰头叹了口气——这几天,比起浮士德,他更相信是自己有毛病。
“催眠……”一声呼唤把击剑手从冗杂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撑着眉心,头也不回地不耐烦地回答:
“你又和医师吵起来了?”
“才没有。你很苦恼吗?来陪我玩游戏吧,这样就不会不高兴了。”
出乎意料的,宿醉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吐槽催眠医师,反而体贴地抱着一瓶酒安慰道,
“相信我嘛,借酒消愁,不愉快的情绪就不记得了哦。”
“……好吧。”在看见那瓶酒的时候,击剑手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个疯狂的念头萌生出来——在他还没来得及否定的时候,自己的嘴竟然先行一步同意了。
“嘿嘿,还是催眠对我好~规则很简单,我们俩抛骰子,谁抛的数字小,谁就要喝完一杯~看谁酒量大!”宿醉从一旁的架子上拿来两个酒杯,又从怀里掏出两枚四面骰子。
……
几轮下来,宿醉竟然没被灌几杯,反而是击剑手先倒下了。宿醉得意地看着他——虽然其他领域他不是很擅长,但是这类赌博游戏他就没输过,骰子的秘密只有他知道。虽然年纪小,但是在赌场上他可有不小的名声。
不过,宿醉有些惊讶,这酒才喝了半瓶不到,虽然他刻意把游戏时间拖的比较久,为的是等待红酒的后劲,但是这才进行到一半,击剑手竟然就醉倒了,虽然这个牌子后劲是比较大,但是这么快就发作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出了点小状况,但是某种程度上,也算达成目的了。宿醉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洋洋得意地宣告自己的计划成功。
“回答我,我是谁?”
宿醉弯下腰,轻轻捧起击剑手的下巴,轻声问。
对方的脸因为醉酒涨红了,眼神有些迷离,他木然地看了一会儿宿醉,最后沉默着摇了摇头,随即又把头埋进胳膊里不吭声了。
“这种程度应该差不多了。”
“那你别睡哦,我去去就来,别睡哦!”宿醉松开他,急匆匆地转身出门。只是,宿醉的动作太快,没发觉身后的异样——
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那本该倒在书桌上的人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支起身子,撑着下巴瞥了一眼宿醉,
“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喜悦感并没有持续太久,心中的困惑和茫然令他的目光再度回到那瓶酒上。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熟悉的嗓音从书柜后传来,击剑手下意识回过头,却发现一名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书柜后,双手抱胸,一脸坦然而无奈地望着他。和击剑手不同,这个复制品穿着那件白衬衫,脖子上的纱布还留着血渍,身影也隐在暗处,看上去并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人,
“想也知道那傻小子去叫他了,怎么,你想看看他到底搞什么名堂?反正你知道该怎么做。”
“影子”放下手,缓缓踱步到击剑手的身旁,视线落在那瓶酒上,像是料到了什么,轻轻一笑。
“……”击剑手对“影子”的存在显得见怪不怪,不管是他真的有些醉了,还是蛇毒有致幻作用,他懒得去想这种事,他的困惑和“影子”所说的正好一致,这倒是让他对这存在有了些信任。
“别傻了,他的心意你早就知道了,还需要验证什么。”“影子”突然沉下脸转过头盯着他,语气相比方才的轻佻,显然冷了几分,
“你真的不明白这几天困扰你的是什么吗?不,你需要测验的并不是浮士德,Lign,你知道,现在的你是无法得到答案的。”
“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击剑手听出了“影子”的别意,突然痛苦地捂着头呢喃道,“就算得到答案,我也会忘记的,但是一切都发生过,我不能……”
“你想袒露你的内心,就不能否定我,不然为什么你还能看到我呢?”
“影子”弯下腰,把击剑手拢入怀中,轻声安慰道,
“赌一场吧,我们一块……不管你再怎么压抑,你总得面对我。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只需要一个答案。”
击剑手在它的呢喃中缓缓抬起头,将目光落在那瓶红酒上。
“是的,这回,轮到我们的回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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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浮士德回到房间时,击剑手伏在书桌前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桌上只有两个酒杯和一个空酒瓶。
“你没事吧?”浮士德上前,一股浓郁的酒香从击剑手身上散发出来,浮士德心中一惊,急忙扶起他,轻轻摇晃着他的肩膀,有些焦急地问,“你喝酒了?”
“慢死了……”击剑手微微睁开眼,他的脸涨的通红,慵懒的语调中透露着不耐烦,“你再慢一点我就睡过去了。”
“?你……唉唉唉?”浮士德觉得他有些反常,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击剑手猛地站起身,一把拽过他的胳膊,拉着他来到书柜边,指着一摞书命令道:“坐上去,别废话。”
“你怎么把书都放下来了?你要干什么?”
然而,击剑手没回应他,而是自顾自地靠在这摞书边不说话。浮士德不明所以地坐上去望着他。
“这是什么大型排练现场么?”浮士德有些恍惚,“这醉酒症状我还是第一次见。”
“谁知道呢。”梅菲斯特打了个哈欠。
“你不是想知道……我那天看到的幻觉是什么吗,把头低下来,我告诉你。”击剑手突然笑了,他伸手轻轻挽住浮士德的脖子,示意他把身子弯下来。
“啊?”
浮士德对他轻柔的动作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印象中击剑手从没这么温柔过。
出神之际,浮士德这才发现,自己和击剑手近的马上能亲上去,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然而下一秒,柔软的触感伴随着冲击涌入口腔,熟悉的气息伴随着红酒的甜香刺激着浮士德的大脑——一时之间,他竟然忘了回应。
击剑手对浮士德毫无反应的样子有些不满——他皱了皱眉头,故意将搭在他的脖子后的手往下一拉,本来坐在书上弯着腰就不好控制重心的浮士德自然而然地向击剑手身上倒过去,
奇怪的是,击剑手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反而配合地将身子往后一倾,两个人顺势落倒,失重感让浮士德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急忙伸出手护住击剑手——
地板传来一阵闷响,两个人倒在地上,浮士德的手托着击剑手的后颈,及时地防止他的头先着地,只是力气用的有些大,击剑手绑头发的银镯被震地飞了出去,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滚到角落去了。
晕眩过后,浮士德急忙查看身下人的情况——似乎没什么大碍,就是刚才没来得及松嘴,击剑手的嘴唇被撞破了,血糊红了一片,看上去就像绽开了一朵鲜艳的红玫瑰。
“你这样很危险的!”浮士德有些恼火,“醉了就老实一点,别再把自己搞伤了。”
击剑手没有生气也没有愧疚,他出神地望着浮士德,就好像在仰望一尊神像。
浮士德的胳膊为了护住击剑手率先落地,现在被震的有些发麻,他只想起身缓一缓——而且俩人位置有些尬,他想在击剑手开口骂他或者动手打他之前先行撤退自保。
意料之外的,击剑手抬手抹了抹嘴唇的伤,看到手背上的血迹,突然满足的笑了:
“这下……扯平了。”
浮士德愣了一下,击剑手指了指他嘴角的伤,得意地笑着说,
“上次我咬你,这次你撞我,扯平了。”
“那你也不能这么玩啊,太危险了。”
浮士德叹口气,刚要起身,却被击剑手拽住衣领又拉了回来,他突然收起了笑容,微微抬眼,有些哀怨地望着浮士德:
“我可没让你起来,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
“你……喝醉了,地上躺着也不太好,况且,你让我骑在你身上是几个意思?”浮士德只能再度趴回他身上,纵使内心再怎么欢呼雀跃张灯结彩,现实依旧在提醒他别轻举妄动。
“真遗憾,那天我看到的幻象,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剧本,交给你来写了,大演绎之星。”击剑手一反常态地抚上浮士德的脸,露出一个有所欲求的笑容。
“……你的意思,该不会……”
浮士德望着击剑手——他从没见过击剑手这副样子,虽然他知道击剑手喝醉了神志有些不清醒,但是这副主动的样子他已经幻想了好几遍了,真没想到会变成现实。
“不,你喝醉了,我不会趁人之危。”
考虑再三,浮士德还是将他的手放了回去。侧过脸淡淡地说。
身下的人微微皱眉,不满地“啧”了一声,突然解开衣领,将胸口暴露给浮士德,在他震惊之余,击剑手一手扶过他的脸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他微合双眼,抬手刻意将衣服往下拉了拉,诡谲地笑道:
“那我换个说法,这副身体已经被DM动过了。”
话音刚落,击剑手只感觉一阵杀气冲了过来,自己的手腕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强行钳住,并狠狠拽向身体两侧无法动弹。浮士德压上击剑手,他的脸色冰到极点:
“我不喜欢这种恶劣的玩笑。”
“这就对了,我就喜欢有攻击性的对手。”
击剑手露出一副计谋得逞的笑容,他闭上眼,微微侧头,继续挑衅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已经被他占过便宜了。他那种人不管是占别人便宜还是被别人占便宜都无关痛痒……
不过……你可没这么大的心吧?
击剑手微微睁开眼,像是看透了浮士德似的凝望着他,击剑手全然没了平常的正经,倒像是被魅魔附身了一样,刻意将敏感的脖子暴露在浮士德眼前,诡谲地低语道,
既然已经慢了一步,你得赶紧跟上才行,别以为DM能被一个吻打发走,你知道这对他那种货色来说什么都不算。既然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你得……”
击剑手故意顿了顿,缓缓睁开眼,不紧不慢地呢喃道,
“宣示主权才行。”
浮士德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想往他身上压下去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一点恋爱经验的击剑手,在引惑人方面竟然该死的擅长。
也许是因为他长的本来就很好看,也许是他一反平常那副傲慢清冷,变成这副表面屈从但又在背地里耍花招的模样——不过……这荒唐但是又该死的美妙的感觉是什么情况?他到底是下手还是不下手?击剑手到底要干嘛?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酝酿许久,最终吐出一句话:
“你爱我么?”
“我不知道……”击剑手愣了一下,收起了笑容。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卸去了重担,侧头看向远处,
“我不知道……如何才算爱一个人,但是……你是继克劳德之后,让我再度有安全感的存在,但是这感觉和家人不同,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什么。
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但是我等不到……那样的我,还在被理性和规则束缚,根本没有勇气说出这些话,所以,你可以放心……我是故意这么做的。我想让你看见……最真实的一面罢了。”
说到后面,击剑手的声音有些哽咽。浮士德松开了手,缓缓抬起身。他觉得击剑手有些可怜,从来没经历过情爱的他竟然怯懦到连爱都说不出口,到后来竟然逼到自己把自己灌醉的地步。但是又何必呢?
本来有些恼火自己的心上人被抢了的浮士德又软下心来,安慰似的摩挲击剑手的眼角,宠溺地笑了:
“傻瓜,我可提醒你,醉了还做,第二天醒来会很难受的。”
“有多难受?蛇毒我都扛得住,你该不会认怂了吧?”
被禁锢的手腕终于恢复自由,击剑手抬起胳膊搂住浮士德的脖子,将上半身支起来贴着浮士德,头侧枕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轻轻拂去浮士德的帽子,棕褐色的长发随着帽子的脱落倾泻而下,伴随而来的是比平时更浓烈的书墨香——他很喜欢这缕香气,于是蹭了蹭他的脖子,把头埋进浮士德的长发中。
浮士德很快领会了他的意图,抬手扶住他的肩膀让他靠着,甜香的酒气仍然围绕着这名青年,一瞬间,浮士德竟然有种想咬上去的冲动。
“我只是好奇,你和DM,哪个能让我更舒服一点?”
就在双方都沉浸在对方的气息中无法自拔时,方才安逸的大猫突然话锋一转,将嘴唇贴上浮士德的耳朵,哑着嗓子一字一顿地说。
话音刚落,身上人突然猛地压过来,再度把自己摁回地上,仿佛刻意不让他有反抗的机会,熟悉的压迫感随着阴影投落下来:
“你真的很会扫兴,不过待会……你就能知道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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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拖的有点小久啊当然不是因为试水关键内容或者画别的东西耽搁了。本来想把前戏先放出来但是前面啰嗦有点小多,导致车速还没上去字数就已经1w了(可恶)而且也不知道老坟头限速限到哪里,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不过厉害还得是我们的小太阳,这不刚给药没几天就能用上了,顺带一提小太阳真的不坏,他就是被亚兹管太严了而已(心虚の目移)
没错我们的小L就是那种醉了完全不输DM的不为人知的类型,当然他醒酒后估计会后悔一阵子(乐),那就是约窝子6的事了,敬请期待(?n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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